“盈利”变“亏损”，ST时万投资者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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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上海证券交易所发布对ST时万的纪律处分决定。
上海证券交易所认定，ST时万存在两项违规行为，分别是2021年年度业绩预告披露不准确且未及时更正以及控股股东非经营性资金占用，上交所决定对对ST时万及其控股股东以及时任董事长、财务总监、董事会秘书等责任人予以通报批评。
两次预盈，终成幻影
2022年1月28日，ST时万发布预盈公告，称其预计2021年度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3,400万元到5,000万元，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3,000万元到 4,600万元。
4月16日，ST时万发布更正公告，将其以上两项预测数据分别调减为2200万元、1800万元，在该更正公告中，ST时万强调“如会计师事务所最终确认需要计提预计负债及改变资产减值 计提方法则可能导致上市公司2021年度经营业绩为亏损”。
该更正公告之后，虽然ST时万仍然预计其业绩为正，但其强调的“可能导致上市公司2021年度经营业绩为亏损”显然影响了市场的信心。自该日之后，ST时万连续两个跌停，股价从8.15最低下探至5.2元，9个交易日内跌幅超过25%，市场一片哗然。
4月22日，ST时万发布的年报显示，ST时万2021年度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1,338.24万元，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为-1,757.35万元。
一夜之间，ST时万前后两次预盈的公告，终成幻影。
盈利变亏损，首次预盈公告问题重重
ST时万第一次发布预盈公告时，可谓信心满满。
彼时，ST时万将其2021年度“扭亏为盈”的原因归结为锂电池业务的增长。ST时万称“因全球锂电池市场需求旺盛，公司控股子公司 辽宁九夷锂能股份有限公司订单量和产销量同比上年同期大幅增加，生产和销售均步入良性循环，整体生产经营状况趋势向好，本期将实现经营盈利约为 5,000万元”。在该公告中，ST时万自信地声称“公司与会计师事务所在业绩预告方面不存在分歧”、“不存在影响本次业绩预告内容准确性的重大不确定因素”。
到了4月份，ST时万在发布更正公告时继续预计其业绩为正。在该更正公告中，ST时万称“业绩预告更正原因，主要是对公司部分应收款项补充计提信用减值损失所致”。细读ST时万的更正公告可以发现，两笔补计提的应收账款均与中非林业(香港)有限公司有关，而后者已处于资不抵债的状态，但ST时万在首次预盈公告时将2595万元的坏账仅计提了166万元，由此导致首次预盈公告数据不准。
然而这还不是问题的全部。在该更正公告中，ST时万已经对其更正后的预计数据不再有“信心”。ST时万将其对联营企业辽宁时代大厦有限公司应收账款6865万元列为“不确定因素”，最终的年报显示，会计师“手起刀落”的计提了该笔款项，最终ST时万2021年度再现亏损。
现在的问题是，在首次预盈的时候，ST时万为什么仅对前述2595万元的坏账计提了166万元？为什么不披露其回收辽宁时代大厦有限公司6865万元的不确定风险，反而言之凿凿地声称“不存在影响本次业绩预告内容准确性的重大不确定因素”？
股价“跌宕起伏”，投资者可索赔
梳理过往公告可以发现，ST时万于今年1月28日发布预盈公告。由于该公司披露了预计“扭亏为盈”的重大利好，自该日起，ST时万开始逐步走强，20个交易日内，ST时万涨幅超过18%。随着更正公告的披露，ST时万连续两个跌停，股价从8.15最低下探至5.2元，9个交易日内跌幅超过25%。
市场有风险。如果投资者是由于投资判断失误产生损失，自然无话可说，但问题在于，虽然上半年市场不太稳定，但ST时万股价的巨大变化与其的业绩变脸之间仍然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
我们认为，上市公司预测业绩可以发生变化，但是变化幅度应在合理范围内。ST时万预测业绩由“扭亏为盈”变脸至“亏损”，盈亏性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超出了合理范围。
更关键的是，ST时万关于差异原因的解释，并不能成立。如前所述，ST时万将其对资不抵债交易对手的应收账款按照“账龄”计提，已明显不符合会计准则。在首次预盈公告时，完全不提及其高达6865万元应收账款的回收风险，也不是正确的会计处理方式，更不符合信息披露的要求。基于以上的判断，我们认为有一部分投资者可以通过诉讼的方式自救。
并非所有ST时万投资者均可索赔。我们认为，2022年1月28日至2022年4月15日期间买入ST时万且该期间未清仓的投资者，有权向ST时万及相关直接责任人追索损失。
根据《证券法》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投资者可以要求赔偿的是投资差额损失、佣金损失及印花税损失，其中，投资差额损失可以理解为是投资者在泡沫价格上多支出的泡沫成本，投资差额损失的多少与买入价格和股数有关。
作者：上海明伦律师事务所 王智斌律师团队
执业证号：13101200710424519
